张鑫身后的同门难以置信的望着李遗尘,他们几人乃是前往天权宗参加盛会的五行阁弟子,他们的师尊想要让他们修炼体魄,便自行以绝顶轻功先一步上了天权宗。他们几人哪顶的住这般烈日赶路,正愁如何走完接下来的路呢,便看见李遗尘的马车停在路边。几人商议一番便决定花高价银两,买下这辆马车,这马车虽然破旧不堪,马也是矮小瘦弱,远远比不上他们平日外出所乘坐的马车,但是此时他们也不挑剔了,只要能歇歇脚哪还管的了那么多?
他们看见李遗尘躺在马车旁的石板上,便知晓马车应该是李遗尘的。这几人虽然平日里纨绔耍横,但纨绔也要有纨绔的本事,首先便是不能去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这几人别的没练会,这看人的本事却是有些入木三分了,李遗尘披着一身破旧的道袍,身上还有不少补丁,而去看上去瘦弱不堪,再加上这么一辆破旧的马车,很明显不再他们招惹不起的范围内。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场景,只不过结果远超他们的预料,他们万万没想到外表看上去平淡无奇的李遗尘竟然是一块他们踢不动铁板!
这几人的实力与张鑫相差无几,张鑫轻而易举的被李遗尘打败了,他们几人就算是一起上也都是白给,什么便宜都占不到不说还白挨一顿打!他们看了看张鑫的惨状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道李遗尘下手真是够狠!
几人上前将张鑫扶起,其中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走出对李遗尘拱手说道:“这位兄台,在下赵淼,乃是五行阁癸水弟子,方才张鑫多有得罪,还望兄台恕罪!”
李遗尘抬头看向此人,虽然这个名叫赵淼的男子长相俊美,却略显阴沉,两眉短而浅,印堂狭窄,嘴唇浅薄,明显的小人面相,况且李遗尘记得刚才正是此人起哄的声音最大,李遗尘哪里愿意与这种人过多交谈,打趣道:“癸水弟子?你们也不怕方到自己吗?”
赵淼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这位兄台何出此言啊?”
“癸水属十天干中的一干,故而称之为天癸,而女子月事属阴,称为天癸血,你个大男人天天跟天癸血打交道,也不怕阴气缠身?”李遗尘不仅跟苏老汉学了一身武功,就连苏老汉的那张毒嘴也学了个八成!
赵淼没想到李遗尘如此不给他面子,甚至还用这种秽语来羞辱他,这种话他不是听不得,不但听得,也没少说,只不过他说的时候都是在那花街柳巷里对着那些美妓说的。李遗尘竟然对他说这种话,岂不是意在将他与窑妓相提并论吗!
赵淼大怒,却也不敢轻易与李遗尘动手,只是咬着牙说道:“兄台,你这般羞辱我可不是君子行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李遗尘不屑的一笑,淡淡道:“今日我若是技不如人,你现在还会在这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吗?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不是他而是我了吧!”
赵淼沉默了下来,眼中的阴毒转瞬即逝,脸上又露出了之前和煦的笑容,“兄台,此言差矣!我们先前只不过是与兄台开个玩笑罢了,并无强抢之意,兄台误会了。”
李遗尘实在是不知道该说赵淼什么了,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来,真当他是三岁孩子吗!李遗尘顿时觉得眼前赵淼的那副虚伪面容恶心无比,这种伪君子行径远不如张鑫的真小人来的痛快。李遗尘甚至都不想再看赵淼一眼,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你们要是打算替他找回面子就一起上,我都接着,要是不敢,就赶紧带着他寻医去吧!他的胳膊还有得治,但若是拖久了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听着李遗尘对他们不屑的语气,赵淼紧紧握了握拳头最终又松开了,转过身将张鑫搀了起来,淡漠的开口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成交,兄台可愿留下姓名,方便日后打交道。”
李遗尘少年成精如何不知道赵淼是想着日后报复,故意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听好了,小爷我叫李凡,若是想报仇随时恭候!”